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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夜歸人

 

  深夜時分,一道披盔帶甲的身影驀然自重重樓宇間穿行而過,於漫天風雪中往京西浣花巷所在的方向疾奔而去。

  這場雪已斷斷續續地下了許多天,今夜風勢又格外強盛,濃濃夜色中,尋常人怕是連扶著牆沿走都舉步維艱,可那道怎麼瞧都與「輕裝」二字無緣的身影卻是絲毫不受風雪夜色所礙,不僅飛簷走壁得如履平地,足尖落處更是達到了踏雪無痕的境界,半點痕跡也不曾留下……若有通曉武藝之人在此,只怕立時便要因眼前的這一幕而深受震撼。

  ──原因無他:放眼整個大衛,能在武道上有此造詣的人屈指可數;可眼前這人的體貌行止卻與江湖上任何一個有數的頂尖高手都對不上,更何況他身上還穿了一套以其實力而言只會徒增滯礙的甲冑?若非其人身法太快,一旦讓人瞧清他身上那套甲冑和軍裝的式樣,所受到的震撼只怕還會再更深上一層。

  因為那是僅有禁軍八衛的八名統領上將軍方得穿戴的制式甲冑。

  若讓人知道堂堂禁軍統領大半夜地在那兒頂著風雪飛簷走壁,就算未曾因誤會而挑起城中百姓恐慌,朝野物議、御史彈劾也是絕對免不了的……可此刻正全無形象地拔足前奔的某人卻絲毫不在意這一點。他只是仗著一身超凡脫俗的實力縱橫於樓宇風雪間,及至目的地所在的浣花巷內,他才稍稍緩下腳步、一個輕身翻牆進了位於巷子西側的相府,並在盡可能不打擾到府中人安眠的情況下熟門熟路地摸向了主屋。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統領禁軍八衛的八名上將軍之一,頂著當朝宰相柳靖雲義弟名頭、實際上卻與柳相續絃無異的右金吾尉上將軍齊天祤。

  之所以會做出這等有如飛賊的行徑,說到底不過是「歸心似箭」四字所致──身居從二品高位、手下更獨領一衛禁軍的他雖無需同下層將官一般親身帶兵巡守,可年節時分入宮戍守坐鎮的輪值卻仍是免不了的。偏生他今年不知是走了什麼霉運,從尾牙到大年初五、一連二十天當的都是從戌時到丑時末的班,和年前正忙、節時也難以閒下的柳靖雲起居作息正好錯開,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當滿朝文武都在享受著闔家團圓的溫馨和樂之際,他卻正面臨著一日之中只得一頓飯和小半宿同寢的時間可以和情人共處的窘境。不僅每晚回家時對方早已入睡,想動手動腳更得顧慮著靖雲隔日的行程與體力,最後自然只能是默默隱忍,而讓齊上將軍這值當得一夜鬱悶過一夜,甚至還一度起了分辭職不幹的衝動。

  好在這看似沒完沒了的輪值,終究仍有完結的一日。所以用盡最後一絲耐性熬過了四個時辰的輪值和麾下軍士們的起鬨拼酒後,大半個月不知肉味又無處消火的齊天祤已是再難按捺,甫出皇城便不顧半點形象地一路狂奔疾行,最終在寅時方半的此刻如願趕回了彼此家中。

  說是彼此,實則這間屋子名義上的主子仍只柳靖雲一人;齊天祤則不僅在京中有一處御賜的將軍府、於柳府中亦另有一處單獨的院子在。只是以他的臉皮厚度,又哪裡會在意旁人的眼光?卻是全然無視於自個兒另有居所的事實、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強行進駐了主屋。

  而且這一待,就是四、五年的光景。

  對於家主這位「義弟」自詡繼室一般的舉動,柳府上下並非毫無疑問。只是以柳氏治家的嚴謹門風,家主柳靖雲默認了此事、兩老亦認命地不打算插手,府中下人自也不敢多嚼舌頭。長此以往,最後的結果,便是整個柳府上下習慣成自然、生生將一件本無比詭異的事兒從初時的莫名所以變為了如今的見怪不怪。

  甚至是、順理成章。

  當然,旁人的這些內心糾葛,齊天祤是從沒考慮過、更不可能去顧慮的──對早在從軍之時便曾與柳靖雲同房四年餘的他而言,不論是五年前又或是五年後,和情人同寢本就是天經地義、份屬當然,自然不曾、也不認為自己需要在意旁人對他如此行為的看法。

  他只是做一切在他看來應該做的,然後在情人一如既往的縱容下牢牢占據著對方身旁的每一個位置。不論這個「位置」是床榻的空處、櫥櫃的空餘……又或那已不再屬於任何人、卻已因他的行為而讓柳府上下默認了的名分。

  而今,望著主屋正房中一如既往地為他留著的那盞燭火、聽著房中隱隱傳來的平穩呼吸聲,甫由連日輪值中解放的齊天祤只覺胸口情思瞬間滿溢,而終在片刻思量後不再遲疑,大步一邁便自推門入了正房、徑直行向了此刻正歇著情人的內室。

  ──換做平日,他或許還能耐著性子先繞到耳房卸甲更衣、簡單淨身一番後再談其他;可今日、今時,思及這二十天來的隱忍、和那個已於心底綢繆多時的計畫,老早耐性告罄的齊天祤卻哪裡還壓抑得下那份亟欲感受、碰觸情人的衝動?卻是再顧不了其他、就這般全副武裝地匆匆來到了那帷簾半掩的床榻之側。

  及至……那牽繫了他全副心神的身影,就這麼撞入了眼底。

  分離不過是幾個時辰前的事。他仍然記得晚膳後、入宮前那個險些讓他出不了門的吻,更記得他提起明日的計畫時、靖雲那微微紅了耳根含笑應過的模樣……可即便那令人眷戀的一切眼下都仍無比歷歷在目,他卻仍有種怎麼也看不夠的渴切。望著此刻側伏棲臥於衾枕間的情人、望著那張陷於沉睡之中的清逸面龐,早從交班離宮之初便徹底主宰了他一切行止的欲念如今已是不容遏止的強大,而讓他終是再難按捺地順應了心頭的渴望,三兩下除了盔甲後便自上榻傾前、一個俯首就此封住了那雙毫無防備的唇。

  ──深切而饑渴地。

  「嗚嗯……

  柳靖雲早已習慣了齊天祤的親近和碰觸,便是於熟睡中陡受攪擾,亦僅是不可免地細細嚶嚀了聲,卻依舊不曾醒轉,也未有半點掙扎推拒……盈入鼻腔的熟悉氣息甚至讓他越發放鬆了身心,而在那同樣熟悉的溫軟舔吮上自個兒唇瓣的同時習慣性地將之迎了入;下一刻,隨著那溫軟柔潤舔劃過齒列侵滑入牙關推勾纏捲,柳靖雲腰間一酥、周身一顫,原先平穩的吐息轉瞬已然大亂,本自舒展著的眉頭更已似難受地微微揪起,卻是與那雙埋於錦被之下難耐地蹭劃起著的長腿一併、再清楚不過地同齊天祤洩漏了他已然情動的事實。

  儘管那雙微微淺顫著的長睫,至今仍未有掀開的跡象。

  察覺身下情人的反應,正恣意擷取對方唇間芬芳的男人慾念更熾,卻因顧及對方身子已有二十天未得「滋潤」而終未敢胡來地徑直提槍上陣。尋思著要讓靖雲放鬆,只怕再沒有比讓他直接舒服一回更快的方式,齊天祤索性一把掀開了原先阻隔著彼此的錦被,邊解落情人中衣邊將原先纏綿於情人唇間的吻進一步向下蔓延了開。

  「嗯……天祤……

  雖說主屋設有地龍、裡頭遠不似外邊嚴寒,可柳靖雲睡夢中驟失遮蔽,那侵身的寒意仍是教他不由微微顫了顫……只是隨著男人的愛撫逐寸而下,承受著那唇舌或輕或重的舔吮、以及那雙帶著粗繭的大掌或搓或揉的撩弄,肌膚上交錯著濕熱與糙暖的撫觸換來了陣陣令人顫慄的酥麻,更由裡而外地挑起了一波波足以焚身的熱度。過於鮮明的侵擾讓榻上躺臥著的年輕宰輔至此已是再難安寢,卻是長睫微掀、唇間交錯著細細喘吟的低喚流瀉,而在那一路舔吻而下的雙唇陡然含上自身慾望後驀地一聲驚喘,脫口的嗓音更已轉瞬拔高了幾許──

  「哈啊……天、嗚……!」

  察覺那音聲間染上的情慾豔色、瞥見那雙半睜的眸中未褪的惺忪與迷濛,正自埋首情人腿間的齊天祤吐息微亂、眸色愈深,含裹住那微勃陽物的唇舌按著已然技巧地進一步纏吮而上,本撫在情人腿根處的右掌卻已分心二用地探向床榻裡側的暗格取出了藥膏、單手轉開瓶蓋抹了些許便往情人臀縫抹去。他這連番動作端的是一氣呵成、流暢至極,更在長指擠入那窄穴的同時雙唇配合著一個深吞重吮……下一刻,隨著身前人渾身劇顫、唇間一陣驚吟瀉出,沾著藥膏的長指已然滑探入那緊窄軟熱的內裡,熟門熟路地揉撓攪弄著便往那深處的敏感點尋了去。

  柳靖雲此時已是半醒,卻猶未來得及釐清眼下的境況,便因那連番竄上腰脊的強烈快感再度模糊了神智。只覺那柔滑濡熱的舌無比靈巧地一次次於鈴口柱身來回舔劃、撩撥著他的每一處敏感;那豐實溫軟的雙唇更是不住吞吐吸吮著他勃發的陽物、甚或將之盡根吞至了咽喉……男人喉頭處那絲毫不遜於女體的緊噬讓柳靖雲一時只覺整個人幾要給嚥進去一般,不由難耐地弓起腰背蜷起腳趾,原擱於褥子上的雙掌更已情不自禁地覆上了男人後腦,像是抗拒著那過於強烈的吸力、卻又難耐那份快感地冀盼著對方能將他吞得更深、更重──

  「太……呼、祤……

  齊天祤的口活太好,好到深喉至此都能壓抑住喉頭給壓迫著的煩嘔感一勁兒迎合對方;好到讓身前禁受著的情人幾已給那洶湧熾烈的情潮滅了頂,卻是半點沒留意到他的暗渡陳倉……不過齊天祤本就是為了讓柳靖雲久曠的身子能更好接受自己才先來了這麼趟,如今見情人舒服得魂都要飛了似的,動作起來自是更加來勁。當下舌尖捲著口中那話兒雙唇吞吐著又是一個重吮,深埋入那窄穴的長指更已熟稔地揉弄起了對方的敏感。前後夾襲而至的強烈刺激讓承受著的年輕宰輔幾乎給逼出了淚來,卻已無法思考、無力抗拒……更,無計可施。

  唯有在情慾的支配下,徹底沉淪。

  「嗚嗯…………

  隨著後穴侵入的指增至三根,那已再不容忽視的抽插攪弄換來了陣陣令人目眩的快感,更在男人唇舌相和著的又一次深吞重吮下迅速灼燒攀升。柳靖雲腰間早已無了半點氣力、被迫分開的長腿亦是無意識地不住踢劃夾緊。只覺一時彷彿置身雲端、一時卻又好似落入了湍流濤浪之中,整個人全不自主、更無處可依,而讓他一方面渴望著更多的歡愉,一方面卻又因這樣的失控迷亂而惶恐,不由收緊了深陷入男人髮間的指、似冀求又似無助地吟喚道:

  「天祤……啊、不…………

  此時、此刻,便已徹底明睜,不再惺忪的眸間所籠罩著的也依舊與清明無緣的濕潤狂亂。不成調的破碎呻吟縈繞於半掩床帷間,直至那徹底掌控了他身心命脈的男人前後配合著又是一波猛攻,柳靖雲才在近乎抽搐的顫慄中迎來了高潮……

  「嗚……!」

  感覺到熟悉的腥羶氣息伴隨著一股濕熱驟然盈滿喉間,包覆著自個兒三指的緊窄肉壁更是一陣劇烈收縮,齊天祤吐息一窒、眼瞳微縮,而在強耐住本能的嗆咳嚥下情人熱液後驀地鬆唇抬首,卻是凝著一張剛毅的面容神色難明地欣賞起了自己的「傑作」。

  ──但見床榻之上,衣衫半褪的當朝宰輔雙腿微張、癱軟如泥的身子猶自微微抽搐,端美俊逸地容顏之上紅唇淺張、淚眼迷離,周身上下盡染著眩人眼目的瑰麗豔色,卻是讓這個向來以「如芝如蘭」聞名京畿的貴介公子生生從骨裡透出了一股子不勝摧折的靡麗媚態……瞧著如此,始作俑者的齊天祤只覺那隱忍多時的慾望瞬間破柙,當下一個使力將情人原先仰臥著的身子整為伏趴,隨即掏出自身早已帳得發疼的陽物直抵上那盈著水光微微張闔著的花蕾、單臂擒著情人蜂腰向前便是一挺──下一刻、隨著唇間一聲滿足的喟嘆流瀉,齊天祤碩大猙獰的凶物已然盡根埋入了身前人軟熱幽窄的窒穴之中。

  一股作氣、全無半點停頓地。

  「嗚……!」

  柳靖雲此時猶處在高潮後的餘韻之中,不僅全身上下提不起半點氣力、神智亦是一片朦朧,又如何阻得了身後男人的恣意妄為?只覺那熟悉的硬挺熱楔驟然分開腸壁直頂入裡,迥異於三指的寬度與過於剛猛的力道讓柳靖雲氣息一堵,不僅裡外都仍過分敏感的身子瞬間一陣劇顫、唇間更已是一聲夾雜著愉悅與痛苦的嗚咽悶吟流瀉;可卻還沒來得及緩過氣來、身後憋得狠了的男人已然箍著他的腰身退出大半復又狠狠一撞,竟是就這般不管不顧地抽插了起來。

  「靖雲……我想死你了……靖雲……

  經過了二十天不知肉味的憋悶,齊天祤能先耐著性子讓對方舒服一回便已是極限,如今又正親身嘗著記憶中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卻哪裡還能再忍下去?隨著腦中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徹底迸散,他挺動腰臀便是一番形若狂風驟雨的深插猛攻展開;一次次抽退至前端、又一次次盡根重重頂入。那猛烈的力道與近乎粗暴的抽插讓榻上伏趴著的柳靖雲更是渾身癱軟,只能無助地任由身後的男人恣意擺弄掌控他的身子、而在那狂亂的索要下隨波逐流地不住地給頂前復又拖回……

  「嗚、別……那麼…………!」

  柳靖雲身子骨本就不若已屆武道大宗師的情人強健,又在高潮後最脆弱的時候迎來對方徹底失了理智的侵犯,饒是飽經調教的身子已然本能地回應、收絞著後方不住摩擦進出的肉刃,卻仍不免給那要將他弄壞似的蠻幹撞了個七葷八素──

  「輕點、啊、天祤……這樣……

  「你裡面吞得好厲害,直像是要將我整個人吃進去似的,靖雲……這般舒服,教我……如何自己?」

  「嗚嗯……可、太……

  可便有千般話語,在連呼吸都因身後男人的連番頂弄而難以為繼的此刻,又如何分辯得清楚?尤其齊天祤雖要他要得狠了,那筋理賁張的陽物卻沒有一次不是正對著體內那處來的;他眼下仍十分敏感的肌膚又因對方的衝勁而不斷往復摩擦過身下墊著的被褥……如此兩相夾擊,那連綿竄上背脊的陣陣刺激鮮明得形同折磨,那一次次撞入臟腑的猛烈衝擊更是將柳靖雲頂得吐息凝滯、眼前發黑──可卻偏又沒能真正厥過去。

  聽著男人胯部與自個兒臀瓣來回撞擊的「啪啪」聲,以及隨之挑起的聲聲濕響,心知身後憋了足足二十天的情人如今已然失了理智狂性大發,承受著的年輕宰輔神思恍惚間亦是幾分熟悉的莫可奈何升起,卻終未再徒勞地試圖勸阻,而是強撐著漸趨薄弱的意識設法減緩身子的不適、同時配合著對方的節奏努力款動起了原先僅被動晃顫著的腰肢……

 

*試閱就先到這裡啦(羞)!欲知後續請期待醉折金枝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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